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靓文 | 【辛恒卫】盼 福

发布日期:2025-03-04 09:21: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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盼 福辛恒卫 

小时候生活在南山镇安程家川一个小山村,看到村里每家每户的大门,让我想了很多,很多是多少?我也说不清,只是一种感觉而已。

上次,堂哥的孙女出嫁,再次回到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,也就是故乡的那个村子。说实话,如今的故乡已是物是人非,好像我认不得它,它也不认得我,想找到记忆里曾经的某些标志,没见了;想去曾经的某一户人家,也没了;想去看下曾经的某一个人,也没了。于是那会儿充斥脑际的只有五个字:啥都没有了。

一切都没了吗?好像是,又好像不是。干干净净的街道还能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,一般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,以前的同学或曾经的邻居都认识。因为在农村好多年轻人都要外出务工挣钱,剩下干农活、看孙子的都是一些家里的老年人。土地面积减少了,一片片肥沃的土地变成了公路和绿化带。自从成立旅游区以来,家家户户门前干净了,整齐划一,道路硬化了,没有了泥泞小路。我带着孩子穿梭在故乡的村道上感觉不到一点乡土气息。

有时候就想,如今的村庄和昔日的村庄相比,哪更好?为啥我还是想找回以前的村庄?是怀念,还是回忆?或者是留恋?真说不清了。

进入腊月大寒,要为已故的亲人修坟,这天傍晚,我再一次回到故乡。第二天清晨,我站在村头,想起曾经的过往。于是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,想到了儿时的伙伴丑娃、柱子、二狗,还有石头、柳坤、麻牛……想着儿时伙伴们的名字,内心涌出一股温暖,便想放开嗓子在河堤上唱一唱,还想着是不是有人能够听到。然而还没张开嘴唱,突然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竹笛声传来。

一曲终了,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在不远处站着,竹笛在手,他却放眼四顾。再仔细辨认,发现是村子早年小学教书的侯老师,侯老师叫侯攀智,祖籍商州人,二十一岁,商洛师范毕业就来到村子教书了,后来又在镇安安家落了户。我喊了一声侯老师,近前与他攀谈。老师已经八十有四了,感觉身子骨越来越不如从前。但每天早晚时候,他都坚持站在空旷的河堤上吹一曲竹笛子,他说这样的方式如养生一般,再走走动动一下身上舒坦了很多。

早些年当兵或上班在外回到家乡,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让我看得很激动。条件好了,有些人家重新建了房屋和院落,很多院落都是红色铁大门,上面写着一个字:福。而且每一家的大门都很宽,能开进去一辆小汽车,式样也与整个院落浑然一体,放眼望去十分美观。有些人家很现代,在大门上安装了门铃,来串门的摁一下,里面马上有人跑来开门,而早些年乡村的大门没有门铃,只要家里有人,大门永远是开着的,串门的可随意进。那时候望着很多人家的简陋大门,经常会想到“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”这样的成语。如今经济发展了,乡村人的生活习惯和大门都改变了,有的人家还在门口上安了监控,这安门铃、监控,却好像少了一些温情,多了一些隔膜。当然时代在进步,温情与隔膜似乎也有了别样的解释。

院中对门大哥同样翻盖了大门和院墙,他指着自家的院落高兴地说:“现在的大门越盖越宽,越来越漂亮,我家这大门从贴瓷砖、瓷瓦到水泥平顶浇注花了好几万哩,一个大门比过去盖五间砖瓦正房的花费都要多,这样的日子让人感觉舒坦”。

是啊,那些年村里的大门都变脸儿了。俗话说,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农家大门的变脸儿深刻反映着农家院落的时代变迁。几十年前有些人家除了三间土屋,甚至没有围墙和大门,无论到谁家,一脚就能迈到桌子旁。如今那样的情景,只能留在每一个农人的回忆里了。

于是又想到了那些年每家每户红色铁大门上的“福”字。

“福”,象征着幸福,“福禄双全”“福寿无疆”“福星高照”,是很多年来乡村百姓最常说的祝词,也是千百年以来永远不变化的念想。

 

作者简介

  辛恒卫,男,汉族,中共党员,大学文化,退休干部。酷爱写作,常有通讯、散文、报告文学发表在报刊上。

 

 

编辑:姚 悦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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